当天下午,绿影就带着七八个人提前走了。
也不知快脚是什么时候进的山,到了第三天凌晨的时候,才满脸疲惫带回三十几个身着便装的士兵,个个都是一个小包袱,绑在马下。
"没办法,能要人的在下已经尽管抽了。"快脚向他们两人汇报,"大将军留下的人不多,现在淘金点都停了,只留下少数人还在割树胶。"他说这话时眉头紧锁,眼角的皱纹像刀刻般深刻。
让他们吃点东西,休息了两个时辰。
第三天中午,队伍继续向江南的钱塘郡进发。
快脚带回来的三十多人的队伍分成了两拨,一前一后,距离他们都有三四里地。
车轮碾过潮湿的泥土发出沉闷的声响。几个年纪小的孩子被安排在中间的马车上。
阿禾不肯坐车厢,征得弟弟同意后,跟石头坐到车辕上。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车辕边沿,腰间还别着把小小的镰刀——那是她唯一从家乡带出来的东西,是她和弟弟的防身之物,也是他们对家的唯一念想。每当马车颠簸时,那把镰刀就会轻轻撞击车辕,发出细微的金属声响。
车轮碾过官道的车辙,两道深深的痕迹蜿蜒伸向远方,像两条即将苏醒的蛟龙。偶尔有飞鸟掠过天际,翅膀划破凝滞的空气,发出轻微的振翅声。
“前面就是清溪镇了。”两个护卫从前方折返,对快脚和胥子泽报告,“今晚在十里香酒楼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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