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下了几天的雪,前一晚也停了。
“睡得好吧!”
成亲前一晚,依约前来相伴夜话、同榻而眠的景春熙,一睁开惺忪睡眼,便瞧见身边的景明月也醒了,正睁着一双清亮明澈的眸子,侧卧着凝望自己。
她云鬓微松,面色却极是红润光洁,不见丝毫倦怠。
景明月唇角便弯起柔婉的弧度,轻声答道:“本以为会心绪不宁,辗转难眠,谁知竟一夜无梦,睡得沉极,我也是方才将将醒来。”
她自己也觉惊奇,明明与那陶承睿此前并无交集,之前也统共见了寥寥几面,没说上几句话,却偏偏心生亲近,对这桩婚事毫无忐忑抗拒之意。
直至昨夜这出阁的前夕,她并未如旁人所说那般心生恐慌或是紧张难安,反而心神宁定,一夜安眠直至天明。
“这大抵便是天赐的缘分了!”景春熙拥着锦被坐起身,“表姐是不是已在悄悄期盼着宁国公府里的新日子了?”
景明月也随着坐起,顺手取过床边搭着的一件软缎披风拢在景春熙肩上,朝门外柔声唤了侍女进来伺候,继而偏过头略作思忖。
“往后倒不必一大早先紧着去请示婆母立规矩,只需一心一意伺候好夫君便是。”
她说着,唇角虽仍噙着笑,却不由得轻轻叹出一息,“只是想到日后诸事繁杂,再不能像如今这般,随时有姐妹长辈在身边拿主意,遇事没个即刻可以商量的人,心里终究有些没底。”
“这说的是什么话?怎就叫没个商量的人了?”景春熙闻言,立刻嗔怪地握住她的手,“便是不便时常回娘家,难道还不能时常来蓉恩伯府寻我、看望姑母?他宁国公难道还敢拦着不许你回娘家走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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