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务奏报刚毕,一位身着深色御史官服、面容清癯、目光炯炯有神的大臣便迈步出列,正是监察院的主官范增。

        他手持玉笏,声音清晰而沉稳。

        “陛下,臣有本奏。近日监察御史巡查各郡县,发现自宋地迁来之富户中,多有企图以钱财开路、行贿地方官员,以图在划分田产、商税减免、诉讼争端等事上获取便利者。

        涉案官员均已查实,移送刑部依律审理。唯这些行贿之富户,该如何处置,请陛下示下。”

        此言一出,站在另一侧的少府令刘邦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鼻子里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眼神瞥向范增,带着明显的不悦。

        监察院此举,分明是越过了他这位负责管理国家财产、手工业以及各类官营产业的少府令,直接插手了与移民富户相关的事务,而这部分事务与少府的职权范畴多有重迭。

        在刘邦看来,范增抢在他之前禀报此事,无异于当众削他的面子,暗示他少府失察或无能。

        范增却似毫无所觉,依旧挺直脊背站着。

        他深知自己此举必然会得罪这位同僚,但他更在意的是借此机会强化监察院独立监察、直达天听的权柄,压过少府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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