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国盯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手紧紧攥着筷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睛里满是渴望与难以置信。
在物资匮乏的年月,这样的饭菜对他来说简直如同珍馐盛宴。
“快动筷子!别客气!”周益民爽朗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一边说着,一边夹起一大块颤巍巍的腊肉,放进梁靖国的碗里,油脂顺着腊肉边缘滴落,在米饭上晕开一层诱人的光泽。
老爷子也没闲着,布满老茧的手颤颤巍巍地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轻轻放进梁靖国碗中:“尝尝这腊肉,自家腌的,香着呢!”
周奶奶则慈爱地往梁靖国碗里添了一筷子油麦菜,带着汤汁的菜叶堆在碗里,“娃,多吃点青菜,看你瘦的,可得好好补补!”
梁靖国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周益民又夹过来的一大勺白菜炖豆腐堵住了话头。
梁靖国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颤,看着碗里堆叠如山的饭菜,鼻腔里满是腊肉醇厚的咸香、鸡蛋蓬松的焦香,还有青菜带着烟火气的清甜,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淹没。
喉咙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胃部也发出一阵尖锐的饥饿感——上一次吃到如此丰盛的饭菜,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在农机厂的日子里,他常常是就着咸菜啃冷馒头,能填饱肚子就已是奢侈。
当第一口裹着肉汁的米饭入口,软糯的米粒混着肥瘦相间的腊肉,油脂在舌尖化开的瞬间,他感觉眼眶突然发烫。
这不仅仅是食物带来的满足,更是一种被关怀、被重视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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