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在刚才。”

        黑暗中,传来一声极低、极短促的,像是从鼻腔里挤出来的声音。既不像笑,也不像哼,更像是什么东西被强行压碎时发出的闷响。

        “有点意思。”羿昭辰的声音重新响起,“笔迹和去年一样。”

        为什么辰哥也这么说?

        像一道闪电劈进晗英混乱的脑海。安姐提到过“去年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

        “你也……看过去年的信吗?”

        晗英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一点,带着惊疑。问题出口,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时间在台灯幽暗的光晕和浓重的黑暗里缓慢流淌,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属于深夜城市的模糊声响,衬得这寂静更加逼人。

        沉默像是有了实体,沉重地压在晗英心头,让她喘不过气。她甚至能想象到他背对着她,在黑暗中盯着那张信纸,脸上会是怎样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复杂而阴沉的表情。

        “我收到过。”

        不是“看过”,是“收到过”。就在晗英消化着这三个字背后蕴含的巨大信息量和可能的惊涛骇浪时,羿昭辰缓缓地提出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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