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不在家。我在公安厅……加班。是——太累了,才会这样。”她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床头柜和桌面,补充道,“我……没有报纸看。可能是家人不让医生带来吧。我曾经要求过,但他们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我需要保持情绪平稳。哈哈,可能外面的情况,真的很差吧。”
“我不知道您是否有能力承受实话。”
“一定被报社渲染得很夸张吧?六道无常对公安厅出手什么的……很危险,热点又很高的话题。文字内容很不负责任。”
宫微微颔首,表情依旧是那种带着距离感的稳重镇定。
“嗯。还有黑子热的话题。入秋了,不知道它会不会又挺过低温的考验。可能您家人怕你看了,情绪太激动,对恢复不利。”
她没有评判这做法的对错,只是陈述一种可能。
病房里又陷入一阵沉默。阳光似乎偏移了一点,光斑在晗英盖着的被子上移动。她看着宫沉静的侧脸。作为大师姐的威严一刻也不曾淡去。可是,晗英分明看到与自己相似的沉重疲惫。疲劳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她们所有人身上。
“我……”晗英的声音更带着一种近乎自弃的苦涩,“身体太差了……已经帮不到你们了。”她微微别开脸,避开宫的目光。“真抱歉。对你们霏云轩来说,应该,需要一个更稳定的靠山吧。白哥那么忙,确实不好见。希望他能安排其他人和你们对接。虽然他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样。千万别自身难保才好,哈哈。”
宫闻言,只是极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摇了摇头。她没有接晗英的话茬,没有安慰,也没有解释。那份沉默像一层薄纱,衬托在晗英的歉意之下,让那歉意悬在半空无处着落。
而后,宫的目光重新落回床头柜上那个素白的信封。她迟疑地伸出手,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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