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曹睿曾感慨,从堂邑、涂口到广陵处的土地尽是平原旷野,若是太平年岁,此地定会是人烟繁茂的耕作之地。换句话说,此地开阔至极,占据了此处军营的全琮断定魏军不会有任何埋伏,故而急匆匆的遣人向后方回禀孙权,请孙权从后方军中亲自前来。

        待孙权率百余骑士从后方仍在路上的两万军队中先行向东,抵达魏军旧营的时候,目睹此处情状,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全琮为难之处。

        “陛下,魏军盘踞此处月余,按照营中情况,此处应当驻扎万人以上,且有相当数量的骑兵。但今日魏军退的实在蹊跷和迅速,似乎畏惧与我军交战一般。”

        “而且……”全琮领着孙权朝着中军帐中一指:“似乎退的匆忙,连那魏帝曹睿的仪仗器物都遗在此处几件。”

        孙权脸色阴沉:“子璜是如何想的?”

        “无外乎有三种可能。”全琮在孙权身侧小心应道:“其一,魏军并不知我军昨日调兵,今日破晓便大军进发。彼辈知晓此处无险可守,营垒又不足以与我军数万军队相持,故而被迫退走。”

        “其二,魏军是主动退到广陵一带,暂时观望。”

        “其三,魏军不欲与我军交战,或是此地并非他们预设的战场。”

        孙权转头直直盯着全琮双眼:“子璜以为哪种最为可能?”

        “兹事体大,容臣再多想片刻。”全琮眯眼。

        “好。”孙权点头。

        一君一臣就在此处站了约有一刻钟的时间,全琮不语,孙权也不催他,就这样心平气和的陪他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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