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轻咳了一声:“朕说了,没有怪你。”
干统闻听此言,心中稍微宽慰了些。他本能的等待着孙权的进一步吩咐,可过了几瞬后,干统和丁奉并未等到孙权的其他言语,二人不由自主的看去,孙权竟卧在软垫上似乎在发呆一般。
孙权本想与干统、丁奉二人吩咐,想问他们二人所部士气如何,能不能在与这支魏军作战中保持战力,还想说既然魏军已经渡了湖口,兵多势大,对面只有千人驻守的柴桑城此刻应也被魏军所占。
可当孙权刚要发问的时候,一个念头不偏不倚的突兀出现在孙权的脑海正中。
要在柴桑和魏军打吗??
孙权用力眨了眨眼,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脑子被多日来的风寒给封印住了些许。这几日行军之时,孙权也知道自己军事上只能指望全琮,故而也咨询过全琮的意见。
那还是楼船在大江上逆流而上航行的时候。
当时全琮的说法是,武昌有山河拱卫,魏贼从未在江夏大规模用兵过。且大将军诸葛瑾在江陵有四万余兵,就算一时被动,却也不至于在两、三个月内就陷入溃败的。黄初年间,曹真、夏侯尚、张郃等人攻江陵的时候,朱然以五千兵守在城外,城外包括诸葛瑾在内的援军一共也就三万余人,就这样也能守住半年以上,到了夏日北军中生疫病随后撤军,诸葛瑾总要进步的。
而且,全琮还说,此番从丹徒和广陵左近一共抽兵三万,加上干统和丁奉的部队超过四万余人,足可以将这部两、三万人的魏军歼灭——这支魏军从皖城渡江而来,皖城军队多年来就没有过什么大动作,甚至吴国知道,皖城在魏国本属偏僻之地,此处不会、也不该有什么强兵。
可孙权就是觉得不对。
近乎于一种本能的感觉,让孙权脑中警铃大作,在他此刻的意识之中,西面不到百里的柴桑城似乎就像一个陷阱一般,这个数日前还属于自己的城池已经失去了它的温情脉脉,开始张开了带血的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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