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水军船只也可以同时在此处逼迫魏军船只,左右此处到湖口舟程极快,费不了多少时间!”

        孙权长叹一声,双手背到身后,喃喃自语道:“朕倒不是怕濡须被攻下。以濡须坚城,就算朕领八万、十万也是打不下来的,魏军五万人又有何惧呢?朕只是担忧前途不明,一片浑沌罢了。”

        “若魏军不进抵濡须,全子璜退了江夏这一路魏军之后,就可以继续向西去救江陵。如今濡须遇敌,反倒要救濡须。四处奔波,士卒劳顿,国家临危,哪有这样到处救火的道理!”

        “朕只是心中不甘。”孙权叹了一声:“刚在此处对魏军胜了一场,本可以想办法将这两万多魏军吞并的,此刻条件却不允许,又将奈何?”

        徐详已经知道孙权心下同意了,只是表面还在坚持,便出言劝道:

        “陛下勿要担心此处了。鄱阳全郡已经征发了数万青壮,周鲂周子鱼又是一个晓进退、懂军事的太守,陛下给他留一千中军,再让他临时操练百姓,就算不能进攻,守住鄡阳、鄱阳二城总是无碍的!”

        胡综点头:“本郡临难,是该周鲂这个太守率先担起重责来。臣素与周鲂相识,知其品行纯良、谋事有方,可以担当起此重责来。”

        有了台阶,孙权下的倒也极快,点头道:“伟则去将周鲂为朕唤来。”

        “是。”

        约两刻钟后,城外组织民夫忙于建造防御工事的周鲂匆匆入内,躬身行礼:“陛下有何事吩咐于臣?”

        “子鱼。”孙权和声细语的对周鲂说道:“鄱阳是你本郡,鄡阳、鄱阳二城又是临敌最前之处,你现在觉得守这两城有何困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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