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束手站着,听王凌讲完了这一切,长长的叹了口气。胡质此人不错,他为先锋还是自己保举的,足以偿还他精心准备的一顿餐食了。
从陆逊这么多年的跌宕经历来说,死了一个昨日还见过面的将军,已经算不得什么。但这件事对毌丘俭来说,就相当的不愉快了。
胡质是他的部属,又是第一个过江的先锋,还未大战便折在了这丹徒城外,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更别说此人是陆逊举荐的,若是原话与皇帝说了,恐还会落个推卸责任的嫌疑。
“陆将军。”毌丘俭定了定神,朝陆逊看去:“胡文德是我部属,他此番战殁就由我来发往陛下处的军报中说。陆将军说自己水军部属之事就可。”
“好。”陆逊点头。
陆逊知道毌丘俭不会将责任推卸给自己。他是陛下旧臣,自己是陛下妹夫,若说亲密程度还不一定谁更强些。既然毌丘俭这般说法,那便是要将胡质部的折损都揽在他自己的头上了。
倒也是会做人。
待军中匆匆制了薄棺将胡质收殓,便与其他战殁士卒一同被运往江北广陵处了。
而到了傍晚的时候,毌丘俭所部才全数到达江南丹徒外,艨艟将军乐綝部与平东将军曹肇部的五千外军换了防,胡质残部随着虎牙将军夏侯献的五千骑军驻在城南,城东则由偏将军蒲忠的六千步卒守着。
而王凌部的一万骁卫和毌丘俭本部的五千骑兵,合计一万五千中军,都屯在了丹徒城东南处与水道联接之处。
结束了运送兵力的任务后,陆逊也率水军回到船上,分别屯在江北广陵和江南丹徒的码头旁。五万水军明日留下五千,为毌丘俭部分数日运送军粮补给就好,其余四万五千水军明日就要启程向西,开往建业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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