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点了点头,继续朝着濡须坞的方向看去:“今日能将城角砸掉么?”
刘晔解释道:“回禀陛下,濡须坞高三丈五寸,城墙内由夯土制成,外面由城墙砖包裹。武卫军去年在西曲阳演兵时做过测验,当时臣也去彼处亲眼看了,一日的攻势可以基本砸掉外面墙砖,使城角夯土露出。”
“濡须东坞、西坞两座坞堡并非大城,臣预计最晚后日,大军便可以动用云梯、鹅车等物进行攻城了。石弹矢落如雨,城头吴军不敢稍驻,说实话,这般物资充裕的攻城之战,臣平生倒是第一次得见。即使是武帝昔日攻邺城之时,也不曾有如此盛况。”
“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情罢了。”曹睿轻笑一声:“亚圣不是说过吗?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但儒家的说法有时反着来才有效果。”
“濡须坞阻碍了大魏近二十年,使得大魏军队无法南下。如今朕正是要借着此地兵少、吴军来不及援助之时,将这濡须城彻底砸烂攻克,以力破之,方可解除大魏多年遇坚城而不能克的心理障碍,为大魏军队上下提气。”
“刘卿,你与大将军二人尽速而为。朕在此处观你们功成。”
“遵旨。”
曹睿补充道:“曹泰、程喜二人有功,枢密院为他们记上一笔。”
“臣记下了。”刘晔拱手。
军队是最考验组织度的地方,而大魏组织度最高的军队无疑就是中军。由于大魏在濡须以北的兵力压制,并不需过多骑兵,此番负责起砲砸城的军队是程喜的羽林右军。中军精骑素质最高,使用器械统筹攻城也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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