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哭的一发不可收拾的两个锦衣卫力士见此反倒是冷静了些许,对视一眼后好奇地问:

        “李先生何故垂泪?”

        李暄道:

        “你们都说自己不孝,可和我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我才是真的不孝!”

        王五愣了一下,安慰道:

        “先生双亲,闻说在先生年幼之时便已……溘然长逝,这是贼老天不开眼,哪能赖在先生头上?先生何错之有?何来不孝之说?先生所虑……莫非是陈伯之事?可那事儿归根结底,是那烂心肝强人的错,先生实在没办法往自个儿身上揽啊,先生对陈伯的好,应天府的大家都看在眼里,谁敢说先生不孝呢?先生素来与先生不和的黄公等,也从未拿不孝抨击过先生。”

        “和这些事没关系。”

        李暄轻轻摇头,他原本还只是有些难过,可父母的事儿就像是一个沼泽,越是去想,就会陷的越深,平日里,他还能靠着理智控制一下,可现在喝了几碗酒,微醺之下,理智一时间偃旗息鼓,若是能说出来,发泄一下倒是还好,可这些事儿偏偏又不能和外人说。

        于是李暄心中的负面情绪不断堆积,话说着说着,忽地将桌上装花生米的碟子砸碎,然后抄起一个小碎块就往自己脖子上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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