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万生靠在兄长怀里,嗓子仍是哑的,却藏不住那股子急切。

        “能去哪儿?挨揍呗。”万宇轻笑,故意晃了晃胳膊,让他感受一下自己完好无损的骨头,“一出剑就挨揍,揍完再出剑——就这么折腾了半年。”

        他低头,拿冰凉的梅子露贴了贴弟弟滚烫的脸颊,语气一转:“倒是你,不是该好好待在村里?怎么把自己晒成一条小咸鱼,跪在丹师盟门口?”

        胡万生抿了抿唇,刚被冰水激起的清醒又被委屈淹没。“后来……万护法回头,把我们一道带走了。”

        万宇先一步开口,像怕弟弟多想,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平安就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胡万生晒得通红的耳尖,声音低下来:“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谁敢让我家小狐狸跪大街,哥哥正好手痒。”

        胡万生把脸埋在梅子露的青瓷瓶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些“还不是为了灵溪她爹……”他声音闷在瓶身,“蚀骨虫钻心脉,只有雪魄丹能救。可鹿元长老攥着雪魄花不松,非逼灵溪嫁给她那瘸腿孙子……”

        万宇指尖的梅子露顺着瓶身滑到胡万生手背上,凉得他打了个激灵

        “我去求白副盟主,她连门都没让我进。”少年突然攥紧瓶子,指节泛白,“鹿元那老妖说,整个妖域只有鹿族能种雪魄花……”

        巷口的风卷起万宇的白衣下摆,他忽然笑了,指尖弹在胡万生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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