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麦明河终于被秘书带进市长办公室时,她准备好的一肚子推销话,登时全消散了一个干净,一句都想不起来了——因为她万没想到,屋子里全是人。
门一推开,每一张脸都转过来了。
穿着西服、戴着准入证和记者证、扛着照相机、拿着笔记本的一群男男女女,纷纷将目光投在麦明河脸上;在一个呼吸的工夫里,室内充斥着静默的疑惑。
“噢,你们来了,”
市长从桌后站起身,哈哈一笑。
其实不管笑不笑,他面上一直高高地鼓起着雪白肌肉;这一笑,只是把嘴角抬升进了肌肉里,嘴角消失在肌肉投下的阴影中。
无论看多少次都无法习惯的一张面孔。
她曾在酒吧巷战那一晚,短暂看见过一张类似“能面”——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就是韩六月。
如今市长脖子上也是一张“能面”了,但可能是因为能面底下的人不一样,能面五官分布、肌肉走向,也多少有些不同。
二者相同的,就是都叫人小肚子一阵阵发凉。
但除了麦明河之外,办公室里每个人都很自然,好像这就是人类应该生有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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