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麦明河都能感觉到,她抓起一个回答、又扔开,又抓起一个,竟像是陷入了沉默的烦乱与无措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普通的一句问候了。
“我、我还好。”
她终于说话了,答案配不上刚才那么紧张的一阵子思考。“嗯……这一次,我确实受了你的帮助。”
海芦苇坐在餐桌对面,用眼神刺探着消息。
“不要紧的——”
“很要紧,”艾梅粒打断了她。“我不是那么弱的人,我从来不需要别人拉着拽着,帮我脱离危险。但我受了你的恩惠,我就要认。你需要什么?”
麦明河让她的话打得一结巴:“需、需要什么?”
“钱?伪像?下次进巢穴,需要帮手吗?”艾梅粒说到这儿,又像是咬着牙似的说:“如果进巢穴,我绝不会拖你后腿,再要你拉扯了。我可以证明我的价值给你看。”
但麦明河不需要任何人向她证明价值——人不应该以价值论。
她一时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结结巴巴起来,何况艾梅粒好像开炮似的,一句又一句地轰了过来;眼见麦明河推推阻阻,她终于失去耐心,问道:“你今天要去干什么?”
“我要出海,”麦明河受她气势所迫,老老实实地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