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芦苇与艾梅粒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把二人拉上了船,伊文像是一条死鱼似的,“咚”一声砸在地板上,脑袋软软歪在一边。
艾梅粒赶紧蹲下去,将手按在他的颈动脉上;过了几秒,又放在他的胸口上。
湿淋淋被冷风一吹,麦明河冻得几乎想要昏过去,颤颤巍巍地钻进毛巾与毛毯之间,声气在横膈膜里打了几个颤,才终于出了口:“他、他……还活、活着吗?”
“还活着,心跳很微弱。”艾梅粒说,“不知道是不是落水之前就已经昏迷了,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没有溺死……命真硬。”
她皱着眉头,看了看伊文的伤势。“他得罪谁了?下手够狠的啊。”
“恶、恶徒,不知道……”麦明河说。
伊文一个肩膀上的皮肉血洞,已经被海水泡得发白肿烂了,一点血色也不见,仿佛一朵硕大软胀的、倒扣的水母帽。
这还仅仅是他身上伤势之一。
“就凭我们的急救箱,处理不了这么严重的伤……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急救一个溺水的人。”艾梅粒皱着眉头说。“可能还有失温症?”
“好像得拍他的后背,让肺里的水流出去?”海芦苇脸都蜷起来了,“但他这样子,拍两下,不死也要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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