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凯叔的最终命令,那凯叔一定有他的理由。更何况,他并没有说不的权利。
凯罗南满意了。
他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跟我预估的差不多”——仿佛他已想过,有一天要这样使用柴司。
但是,如今在这一间只有他与韩六月的病房里,柴司却隐隐意识到,凯叔或许只是想看一看他的反应;尤其是在他拼命救回了韩六月之后。
凯叔早已半隐退了,这些年来,凯家大小事务都是由柴司打理,与家派猎人生死相托;他或许是想知道,如今柴司是不是依然分得清哪头轻、哪头重——是这样吧?
世上的事,往往一旦开始想“怎么去做”,就已越过了“做不做”这一关卡。
他慢慢在病床前坐下来,眼前是一片雪白。
雪白压在视网膜上,从雪白床单尽头零乱散落出来的粉银色头发,尖刺一样扎着他的视野。
“柴司哥……”那个名叫大卫的家派猎人小声叫了一句。
“你出去吧,”柴司说。“跟医院说一声,不要来打扰我。我需要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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