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地生出一个直觉,刚才那个念头似乎绝不能再往深里想了;与秃鹫对话,恰好是一个分神的办法。
“我的方法,你们也有需要?用得上?”他说着,看了一圈远远近近的秃鹫。
“这是什么话,当然用得上,”
另一个秃鹫笑眯眯地说,声音与刚才那个一模一样,仿佛都只是等待塑形的陶泥,黏厚流稠,分不出质地和男女。“能记得自己是谁,谁不愿意呢?一边觉得自己是人,一边觉得自己是秃鹫,哇,那可发挥的余地就大了,人世巢穴两边,都可以任我们玩儿了。”
秃鹫跟以前的变化真大啊——
府太蓝掐断了念头。
怎么回事?这个感慨有点怪怪的吧?简直好像他以前不是秃鹫似的。
他在巢穴中走了一路,凡是见过他的居民,都认识他是秃鹫;等他好不容易与第一个同胞碰了面,后者发出呼叫、召唤来的更多秃鹫,也都认出他了。
是身为府太蓝的部分太活跃了吗?怎么好像要自我怀疑了一样?
话说回来,他刚回巢穴时,也没有自己尝试呼叫同伴呢。
他明明就是秃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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