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一个拖油瓶儿子,辗转在一个个出租屋里,每到无论如何再也拖不下去房租时,就不得不仓促搬家。有一次,他带着府太蓝住进了一个朋友家里,父子二人一起挤在沙发上,睡了一个多月。
每天清晨,当那一家女主人早早起床、进厨房做早饭时,府太蓝都会被一股难言的羞耻与不安牢牢攥住,出不了声,也动不了,只能假装睡熟了。
自己不应该存在于这里才对。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存在于世上何处。
仔细一想,十七年来,府太蓝所认识的唯一一个几乎不变的、最接近于“家”的地方,好像只有巢穴了。
……走吧。
他迈步走出隔间,在门外等着他的,依然是一个医院洗手间。
府太蓝没有要自寻死路的意思——毕竟府汉的清白与性命,如今正维系在他身上。
巢穴中的“圣路易斯医院”,是人流量最大的落脚地之一;从府太蓝所在的黑摩尔市区域打开通路后,成功落进“圣路易斯医院”的几率是很大的——当然,也不能少了一点运气。
他走出洗手间,穿过大厅,走向一楼护士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