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号床,要吃药了哟,”一个女声在床帘外甜甜地说。
府太蓝一声不出,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倚在枕头上。
昨天时,“从床上坐起”这一个动作,还会叫他痛得喘不过气,动作一旦大了,眼前都会发黑——芮米告诉过他,正常情况下,那是至少一两个月才能养好的伤势。
府太蓝无法忍受像个残废一样,在其他人追逐伪像时,傻傻浪费一两个月——他浪费不起。
天知道两个月后,“巢穴统治游戏”是不是都结束了?
而仅仅一天之后的现在,他不仅可以顺利坐起来,甚至都能把胳膊抬过头顶了。
不久前被居民麦明河打伤的下颌,此刻已经光滑完整,皮肤简直比没受伤之前还漂亮。
“噢,你醒啦?”女声很遗憾似的,咂了咂舌。“我很喜欢叫你起床的……真是的,好可惜。下次要不要来得再晚一些呢?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逮到你没有戒备地熟睡呢?”
被它叫醒一次就已经够受的了。
那是他入住病房几个小时后的事情;府太蓝又痛又累又消沉,躺到早上时,终于挨不住而昏昏睡了过去——护士仿佛就是在等着他睡着似的,才一入睡,它就来送药了。
府太蓝大概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被放进破壁机里、即将被刀片旋转搅打起来时的恐惧——那种原始的、生腥的、虫豸般卑微的恐惧——透过杯壁,他看见假装成府汉的居民正伸出一只手,按向启动键。
“我不喜欢,所以你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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