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趴下去,将自己蜷成小小一团,像小孩子用后背倚着父母一样,靠在韦西莱身上。
爸爸没有睁开眼睛,好像很难睁开,很费劲的样子。
不睁开眼睛,也是很好的。
她也想闭上眼睛,不再看这一个疲惫的人世了。
过了似乎很长一段时间,布莉安娜一片空白的头脑里,才逐渐又生发起了念头。
咦?
这是他想要活命的手段吗?他想借此感动自己,来留他一命?
以韦西莱擅于计算的本性来说,用上怀柔之计是极有可能的。
但有一点,却又让它显得如此不现实。
韦西莱起码得先意识到,自己行为上或许有错,才会想到用道歉来换她的心软——不过据布莉安娜多年观察来看,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布莉安娜就像是肌体上越长越大的瘤子;丑陋,变异,完全不该是这么一回事,却偏偏还要顽固地连着自己血肉,不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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