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他从十二岁起就是这样过来的。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行动——比如走出车门——却被坠上了不成比例的沉重风险;而人对于高压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
如果连打个喷嚏的下场都有可能会死,也不知道危险会何时、以何种面目降临,到最后脑子里总有一个什么东西,会啪一声断开,从此与正常人再不一样了。
府太蓝一步迈进了汹涌人潮里。
他刚一怔神,就被下一个乘客撞了一下肩膀;他一扭头,发现那是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又敷衍又不耐烦地说了一声“不好意思”,从他身边匆匆走开了。
从车里鱼贯被吐出来的乘客们,有的低着头,有的皱着眉,有的拎着行李,有的默不作声绕过府太蓝,有的不太高兴地横他一眼。
……都是哪里来的人?
府太蓝迅速让开几步,从窗户里往列车中一望,发现列车里尽是平常人,抱着外衣的,从行李架上取箱子的,看着手机等其他人先下的……车内装潢也完全变了一个颜色,看着正是一辆普普通通的人世列车。
至于他自己刚才坐的那一辆巢穴列车,根本一点影子都找不着。
难道巢穴列车是……是“开进”一辆正常列车里头去了?
他迅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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