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的土墙被岁月啃噬得啃啃哇哇,筛下几缕稀薄的光纤,勉强照亮角落里浮动的尘埃。
牛二蜷在干草堆上,粗粝的手指一遍遍,一遍遍地梳理着身边那头荷兰奶牛浓密的毛发。
动作迟缓,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牛背宽阔温厚,毛色已不复当年油亮,夹杂着灰白,像蒙了一层洗不净的尘土。
它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巨大的头颅温顺的搁在牛二腿上,温热的鼻息喷在他开裂的裤管上。
牛二浑浊的眼睛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十年了,已经十年了。
手指下的毛发触感,总能精准地钩出那一天——空气里甜的发腻的桂花香,突然被凄厉的哭喊和爆豆般的枪响撕得粉碎。
“跑!牛二!跑啊——!”
……
虽然这个开头不长,但是刘筱莉只一眼就看进去了。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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