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

        云氏凄厉的哭喊声响起,众人急忙做好准备。

        承安侯和云氏进门,就看见裴景淮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着,脸色苍白,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而顾清瑶坐在床边,右手紧紧握着他的手,左手捏着一个帕子正在擦眼泪,眼角微红,显然哭了许久了。

        “这是怎么回事?”

        承安侯身子一晃,往前迈出的每一步都犹如背负了万斤巨石一般沉重。

        见他如此,顾清瑶心头忍不住浮出一丝歉疚,这出戏,到底是演给两位老人还有外头的人看的,承安侯本就疼惜裴景淮,如今看见他这幅半生不死的样子,心不知道有多痛。

        但是,一想到云氏给自己添的堵,她也多了几分怒气。云氏身为长辈,竟这般公然打她的脸,她配合演这出戏,为的也不过是以后的安宁,来往不往非礼也,是云氏不仁在先!

        说服了自己,顾清瑶立刻啜泣起来。

        “刚才夫君回来,看着窗外一言不发,无论我问什么都不肯说。得了新人,夫君本该高兴才是,可他的样子,却是一点喜色都没有。”顾清瑶垂泪道:“也不知雨小娘做错了什么,夫君让她跪在院子前面认错,我劝了几句夫君也不理会,直到……”

        说着,顾清瑶觑了一眼云氏,有些欲言又止,却咬着下唇不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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