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瞬间吞噬了三人。

        身后木门碎裂的声响和追兵嘈杂的呼喝声,被隔绝了一层,变得沉闷而遥远,只剩下他们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狭窄、陡峭的石阶通道里回荡,撞击着冰冷的石壁,发出令人心悸的回音……

        地窖的入口,窄得仅容一人勉强通过,霍斩蛟魁梧的身躯,几乎是硬挤进来的,他挟着沈砚和温晚舟,每一步踏在湿滑冰冷的石阶上,都发出沉重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浓烈的霉味、尘土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陈年纸张堆积腐烂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直冲鼻腔,呛得人头晕。

        “霍……霍大哥,放我下来……”

        沈砚的声音带着脱力后的虚弱,但意识已经清醒了不少,霍斩蛟粗壮的手臂如同铁钳,勒得他肋骨生疼。

        霍斩蛟依言,小心翼翼地将臂弯里昏迷的温晚舟也放下,让她靠着冰冷潮湿的石壁。他自己则像一堵墙般挡在入口方向,屏息凝神,侧耳倾听着上方入口处的动静……

        火把的光影,在破碎的木门缝隙间晃动;追兵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似乎有些犹豫是否要追入这狭窄黑暗的地窖。

        “他娘的,钻老鼠洞了?”

        “下面太窄,火把照不亮!怎么办?”

        “守好出口!去禀报家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