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同学!”薇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要强行压住什么即将崩溃的东西,“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你也答应了我,以后……我们只是师生关系!没有其他!请你……请你记住这一点!”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最后几个字,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好。”梁自成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沉重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抬起头,目光如同灼热的烙铁,直直地钉在薇薇脸上,声音清晰而低沉,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文老师。我……梁自成,喜欢你。”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块,沉重地砸开层层涟漪。
薇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这直白的话语烫伤。她脸上勉强挤出的、职业化的微笑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如同被风吹裂的面具。“梁……你知道的,这……这是不可能的……”她艰难地吐出字句,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为什么?!”梁自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甘和质问,向前逼近一步,“就因为你是我的老师?!就因为这个该死的身份?!”
“没错!”薇薇猛地抬起头,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在路灯下闪烁着破碎的光,“就因为我是你的老师!我们不能……不能这样!这是错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尖锐。
“薇薇,如果……”梁自成试图争辩。
“没有如果!”薇薇几乎是喊了出来,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一种近乎自毁的清醒,“就算……就算你毕业了!我们也不能!因为……因为我已经22岁了!梁自成!我比你大!我不能……不能耽误你!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值得更好的、更简单的……”她泣不成声,后面的话语被哽咽彻底吞噬。
远处居民楼的顶层阴影里,木溪文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塑,沉默地俯视着巷口那对在昏黄灯光下痛苦对峙的身影。夜风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却吹不散他眉宇间凝结的沉重。巷子里传来的压抑哭声和少年不甘的质问,像无形的针,细细密密地扎在他心上那块早已淤青的地方。徐微明悄无声息地站到他身侧,同样望着下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不乐观的叹息:“队长,你说……他们……能成吗?我看这架势……有点悬啊。”
木溪文依旧沉默,薄唇紧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深邃的目光紧紧锁着巷口,仿佛要将那两个人的挣扎刻进眼底。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那紧握的拳头,指节微微泛白。
旁边的马士琪百无聊赖地倚着冰冷的水泥护栏,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用一种近乎冷酷的旁观者语气,懒洋洋地打破了沉重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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