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广达也微笑着送上祝福:“恭喜译阳了。是做什么工作的?方便说吗?”
刘译阳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是魏次那边一个朝鲜族中学的音乐老师。”
“魏次”和“朝鲜族”这两个词,仿佛化作了两支更加锋利的箭,精准地再次射中陈秋铭内心最柔软、最鲜血淋漓的地方。魏次,是他和黎晓知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留下过许多回忆;而黎晓知,正是朝鲜族。陈秋铭的头不受控制地又剧烈晃动了两下,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攥紧。
裴广达没注意到陈秋铭的异常,继续顺着话题说:“老师好啊!你也是搞培训的,算是半个教育工作者,同行,共同话题多。”
刘译阳摆摆手,自嘲道:“人家那是正经八百的公立学校老师,有编制的。我充其量就是个课外辅导老师,个体户,跟那些教钢琴、美术的培训班老师没啥区别,混口饭吃。”
“教钢琴”这三个字,成了压垮陈秋铭的又一记重击。黎晓知,就是一名钢琴辅导老师。他仿佛能听到那熟悉的、带着忧伤旋律的琴音在耳边响起,心脏一阵剧烈的抽痛。
刘译阳为了缓和气氛,环顾了一下房间,岔开话题问道:“对了,汪铮和李天帛呢?怎么没来?咱们‘泥屯六友’这都‘四缺二’了。”
张得民连忙解释:“联系过了。汪铮带他英语班的几个尖子生去韩国参加交流学习活动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韩国”……陈秋铭的心又是一沉。他曾在滨城海边和黎晓知曾计划过,等将来有空,一定要一起去韩国旅行,甚至连韩语都学了起来……
张得民继续说:“李天帛倒是人在龙城,但晚上临时有个紧急案件要处理,实在脱不开身,来不了。”
裴广达出于职业习惯,顺口问了句:“这么晚了,什么案件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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