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译阳赶紧扶住他:“铭仔!你真醉了!不能再喝了!”
张得民也凑过来,按住酒坛:“秋铭!真不行了!不是我舍不得这点酒!你再这么喝要出事的!”
张得民看着兄弟这副狼狈痛苦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焦急,忍不住问道:“秋铭!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跟我们说啊!是不是工作上那个潘禹会又找你麻烦了?给你气受了?你告诉我,实在不行我让我姐收拾他!”
陈秋铭勉强抬起头,醉眼朦胧,嗤笑一声,话语已经含混不清:“潘……潘禹会?他……他算个什么……老子……老子能对付……他敢惹我?我……我可不惯着……他……”话音未落,他又差点滑到桌子底下。
就在这时,陈秋铭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固执的铃声在安静的包间里格外刺耳。陈秋铭迷迷糊糊地摸索着掏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按下了接听键,含糊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潘禹会那特有的、带着官腔和不满的声音,即使在醉意朦胧中,陈秋铭也能清晰地辨认出来:
“陈老师!你怎么才接电话?你班那个叫冯欣钰的学生,太不像话了!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在那些社交软件上发一些做搞怪动作、扭来扭去的视频!成何体统!影响极其恶劣!刚才董校长亲自打电话给我,说他也看到了,非常生气,指示我们系里必须马上严肃处理!陈老师,你听到了吗?你在听我说话吗?陈老师?陈老师?喂?喂?”
潘禹会见这边没反应,语气越发严厉起来。
陈秋铭此刻已经被酒精彻底麻醉了神经,失去了理智和克制。他对着手机,用尽力气,含混不清却充满怒气地吼道:“潘……潘禹会!你……你个老……老顽固!大晚上的……打……打什么电话!影响……影响老子……喝酒了!知……知道吗!滚!”
电话那头的潘禹会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辱骂惊呆了,随即暴怒起来:“陈秋铭!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竟敢骂我?!你太不尊重领导了!我大小也是个系副主任!你等着!我这就把这件事上报学校!严肃处理你!”
眼看事情要闹大,张得民眼疾手快,一把从陈秋铭手中抢过电话。陈秋铭已经瘫软在椅子上,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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