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说不出话,只是目光低垂,示意恩黛留心自己的左下腹。恩黛立刻开始解佐伊的外衣底扣和拉链,在触及里衣的时候,她感到一阵潮湿,大量的血已经浸透了佐伊的贴身衣物,直到揭开布料,恩黛看见一柄断裂的金属刺扎穿了佐伊的腹腔。
“得立即送医。”特里莎低声道“呼吸顺畅吗?想吐吗?好,没事,别担心,都是小事。”
克拉尔惊奇地看着特里莎单与佐伊的单方面对话——佐伊几乎没有回答任何问题,但特里莎却像是依次听到了答案。
恩黛缓缓将佐伊的身体放平,并在她膝盖下垫了包和衣物。同时,特里莎取出随身携带的纱布,将佐伊体内的金属刺轻轻垫高,让其悬浮在纱布之中,以便让刺保留既定的角度,不随佐伊的呼吸而进一步搅动。
随后,司雷简明扼要地描述了今晚发生的一切。
“您做得很对。”特里莎望了司雷一眼,“这种时刻,能争取到哪怕是几秒的时间,都有可能改变整个战局——多谢您。”
“她们临走前让我问个问题,”司雷道,“我可以现在问吗。”
“您说。”
“为什么佐伊在此战斗许久,一直都没有支援呢?”司雷低声道,“我记得黎各——我其实不是很熟悉你们的战斗安排,但我记得黎各女士当年在第三区袭击一个保释犯的时候,附近的援兵很快就到了?今天这个情况,是十二区AHgAs主体被撤离导致的吗?”
特里莎与恩黛彼此看了一眼。
“……我们也说不好,”特里莎回答,“太奇怪了,按说如果有水银针进入了战斗状态——尤其还是我们的同伴进入了战斗状态,我们是会立刻收到通知的,但今天要不是维克多利娅——”
“通知,谁发来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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