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不远,将将入了邻近码头那处树林一刻,一柄方便铲飞来声势惊人,铲锋锐利,带着一股离火之气,直劈开驴车车篷。
        老驴登时吓得屎尿迸出,挣脱绳套自逃命去。
        却见车篷中射出一人,面色苍白,激发出数张劣品符箓护住自身。
        “裴兄,我可是等你多时了。”动手的人再藏不住,露出张阴戾的脸来,方便铲却是不停,飞在半空叮铃哐啷地敲在裴奕符箓化作的护罩上。
        “吕文,我只想得条生路而已,今日过后,再不回云角州。你我相交十数年,亲如手足,你又何苦紧紧相逼。”裴奕面露焦急,又贴上两张符箓。
        身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来,溢出的血液渐渐将一袭白衣浸湿。
        “裴奕,你这话还是拿回家哄你侄儿听吧。你若不死,我这背信弃义之人的后半辈子睡觉时,又怎么敢闭上眼!”吕文嘲讽一声,又甩出一把棱刺法器,只见法器与护罩相撞,符箓化作的护罩如同气泡一般碎裂开来。
        裴奕目露恨色,侧身险险躲过棱刺,方便铲又来,他矮身一卧,方便铲从头上掀起一股劲风,将其吹翻起来。
        “哈哈,裴兄,你这明光刺还真好用,不愧为上品法器!”吕文又故意出言讥笑意图坏裴奕心神。手中灵决不慢,两件法器交相辉映,只是数息之间,便有好几次只差毫厘就将裴奕枭首。
        不仅如此,又是十数张各类符箓飞出,各色金矛火槊冰铍,盖了裴奕面前小半个天空。
        “遁!”裴奕踩在一株巨木的露在黄土上的根系上,整个人化作一道青色流光,闪现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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