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也小了,衬得老头更寂寥了些。
日头跌下,月朗星稀。
城门外走进一个白面长须的道人,吊着两只眉毛,朝着史理先施一礼,再起身轻声叹道:“史师兄,你惹下好大事情。”
“咳,掌教师弟来了,为兄早知道你会来。”史理听了身后来人的声音,眼睛似是又亮了一些。
史理惨笑一声,咳出口血来,手上的动作却也不停。
他到了这时候也不抬头,背对着来人,目光一刻仍不离身前的大釜,似是要把眼睛黏在釜中的漩涡里。
史理的两颗灰瞳跟着漩涡转了又转,老头嘴里念叨着什么,最后似是数好了数,又拿着腿骨再狠狠用力搅动了一把。
忙完了这些,史理才终于转过身子,见了来人的模样,嘴角那点笑意又收了回去。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粗哑难听,但见他开口说话,来人却是竖起耳朵,一个字都不愿意漏掉。
只听史理讥道:“陈师弟,你资质是比我好上不少,当了掌教,五十岁就是练气九层。可五十岁的练气九层又如何,还不是一身暗伤,这辈子都无缘筑基。”
“师兄莫要自误,还是跟我一同去寻刺史请罪。我们草巫教的面子,他当是会顾忌几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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