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话后未过多久,一支扬着豹子旗的商队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一路播土扬尘,并无要遮掩的意思。
于已经在左近数县行商近百年、身后又与一名筑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贺家人来说,的确不需太过理会似马黑袍这类小寨主。
况且带队的贺家子又在路上偶遇了刚好突破了练气五层,出来游历的贺德工,恰好结伴而行。
平添一位练气中期修士,使得队伍的实力又有了一定提升。
不过此时马家寨子已经易主,周遭的其他匪修又都说不清新来这伙流贼的根底,这便令得带队的贺家子与贺德工存了小心。
明面上照旧旗帜高扬恫吓对手,暗地里商队内的修士各个皆是做好了准备,只待事情有变,便直接兵刃相见。
商队一方披坚执锐,匪修一边则又从寨中下来了两个首领,皆是面色苍白,看着伤势未愈。一众喽啰们在几个首领的喝令下,也开始严阵以待。
喽啰们之前那些年与贺家商队没少来往,谈不上有交情,但关系肯定说不算坏。
这是因了贺家人出手大方、广结善缘的关系,每次过来除了该交给马黑袍的常例外,也不会吝啬给当值的下面人一些好处。
若不是这几个当家的大方,承诺抢劫商队的收获一半归四个首领,一半归喽啰们按功绩分发,大家是绝不会乐意与贺家这类良善人家动手的。
眼见商队就要行到道中的拒马前头,一个最舍得性命的喽啰做出副跟平日里一般无二的高兴模样,笑嘻嘻地迎着带着驮兽打头的陆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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