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半晌过后叶正文才又言道:“手头事情都再催催,便是只做快一息,也总能快一息开拔。”
众人默然颔首应了,面色都不算好,袁晋随手撤了布下的隔音禁制,旋即就有一阵悲泣声入了堂中。
“何人在哭?”袁晋沉声再问。
周宜修对这声音倒是熟悉,低声言道:“是牛匡师弟,他本是来找二师兄答复再征散修之事的进程、正在堂外候着的。”
“邢师侄死了?”裴奕颤声问道。
周宜修一捋长须,语气更悲:“今日申时三刻刚熄的魂灯,我想着终是瞒不住的,便与他讲了。初时他还面色尚好,我当他是阅历匪浅、大风大浪过得多了,才.未想到,牛师弟却还是没能忍住。”
“他流离半辈子才得来这么一个衣钵弟子,是难忍住。”裴奕亦跟着言了一声。
与座众人中,除了叶正文外又有谁没有殒过至亲后辈?当即便又是一阵感同身受。
师兄弟们在这悲声中各自散去,袁晋最后才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迈出议事堂去。此时只有牛匡与孙福两个老修在场,二者皆悲、泪湿须发。
牛匡见了袁晋出现,强忍泪水,手持玉简一拜,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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