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琉亭目光倏地一滞、隐有惊色渗出。
场中人自也察觉出来了些许不对,秦苏弗城府差些,面上惊色稍重,只在心头叹道:“这孱弱的老翁若是在寻常坊市,漫说挣些灵石了,怕是都难活过几天。”
直到匡琉亭将眼神从市尾的“铁家符箓铺”的招牌上头挪开之后,他方才缓声开口:
“康大宝却是个会做事的,平戎县这么一个下中县,市面繁荣得都有些不像话了。粗看下来,都已不比宣威城与韩城两座大邑差上许多了。
袁晋,你们重明宗每年靠着此地可是生发了不少啊,怎么税额都不晓得自己往上提一提?”
袁晋听得一愣,只觉这贵不可言的南安伯确是不会说人话。这世上能有几个自己往自己身上提税额的憨人?
“伯爷,这确是.”袁晋刚要说话,却又遭匡琉亭抬手止住。
后者转向还有点灰头土脸味道的邓、岳二人,轻声问道:“你们老实讲,若这坊市没有康大宝,你们可做得成这份景象?”
“怕是难做得成。”邓百川虽然还有些京畿良家子的骄矜,但面对此问,却还是顶着自家师父的目光诚声答道。
韩城岳家前些年可是被康大掌门折腾得分了家,令得岳沣听得匡琉亭言出这个名字便就生出不适来,哪还能答。便就只能俛首告罪,言语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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