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心意已决,那便早些动身、莫要拖沓。连元婴真人都难说清楚匡琉亭何时结丹,但便连我这老而无用的都晓得他若结丹,山南全道的时局都会随之一变。届时你若想走,说不得又要生出许多变数。”
黑履道人将这山公这建议咀嚼一阵,过了半晌方才言道:“那小子便一年后走。”
后者却又摇了摇头,伸手将黑履道人手中汤羹接过,未来及送到嘴边,便又言道:“还是太晚了些,待我死后,你便走吧。”
“山公!”
“不消多言了,”山公声音又弱了一分,脸上却生出来分浅笑:
“你小子与何小子确是不同,你天资出众、才气过人,偏又受不得高修约束,一心一意只求道途、逍遥。那么留在这小小的云角州,确是会耽误埋没了你。”
“小子比不得大兄”
山公却还在笑,直言道:“不说这些,走吧,快些走吧。你既无宗门亲族以为拖累,那自该早些出去闯一闯。
实话说来,老夫之前确未想过,你能因了何小子生前托付,便看顾了他那几个徒弟这般久。若是依着老夫之前所料,你当在筑基过后,便就奔赴前程才是。”
“小子.对不起大兄。”黑履道人面色一黯,山公却又笑言道:“何小子在世时候,都未建得起来一个筑基宗门,你小子又有何对他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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