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那小弟这便去请六婆婆出手了,我再将应山军也带上,当是能够万无一失才对。”费南风当即便要请命,却被费南応做个动作止住。
后者想过一阵,一面从座中起身,一面淡声言道:“无妨,还是我去一趟吧。他这回出走定然是匿踪潜行,你与六婆婆带着应山军去,未必能够寻得到他。”
“大兄如今贵为上修,去行这般跑腿活路,是不是有些自降身份?”费南风显是并不赞同,还要再劝,却见得费南応摇头再言:
“我这回去,若真能寻到他,说不得还能替他挡一挡别家金丹。届时勿论能不能劝得他回来,至少能赚个人情。”
费南风又开口道:“那黑履道人便算成就金叶道基,但归根结底,现在也不过是一区区筑基,有甚值得大兄去赚他人情的?”
费南応这回说话时候语调稍稍提起了些,他看了眼仍然一脸自矜之色的自家五弟,才言讲道:“这时候才好赚得人情,不然待其结丹过后,咱们又如何赚得他人情?”
“大兄便这般看好他结成金丹?”
费南风语气更加诧异,毕竟万事都无绝对,便算金叶道基着实稀罕,但修行路上却是凶险十分,黑履道人形单影只地背井离乡、奔赴外海去做闯荡,未必就能够成长到那时候。
“他若无有今日这般胆色,我今日或还没有这般笃定。”费南応又笑了一声,大步迈开行到宣威城外,正待乘起飞舟,却见得天空中飘来一个巨大的黑影,几要将其顶上的日头尽数遮住。
“宗老!”费南応也未想到钧天禽这时候竟会从颍州赶回来,毕竟后者自送了蒯恩往京畿道后,便一直未有返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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