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汉子失落到便连妻儿的性命都不想保,只一门心思等来全家赴死,怎料这时候却凭空生出来了生机。
“呔那恶鬼,看某飞剑!”
领头汉子听得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只下意识地偏头看去,却见一道白练先行,将水鬼即要探进船篷的右臂齐根斩断。
汨汨的蓝血淌了满船,妇孺们哪见得这副场景,尖叫声扰得来援的何昶都是面色一紧。蒋青这五年来一直在颍州费家修行不假,不过何昶早年启蒙时候,也是前者手把手教过的。
莫以为蒋青只传了那么奠基的几手便就当它平平无奇,何昶前岁外出公干时候与野外遇得过书剑门的二位同阶。
两家确有旧怨,年轻人又多气势,自是一言不合便就动起手来。结果却是修行年岁要短许多的何昶大获全胜,令得书剑传家的两个书剑门内门弟子一死一伤。
是以虽不晓得这水鬼隐匿了这般久,为什么要选在这时候出来害人,但何昶却也顾不得多想,手中法剑凌厉十分,不多时便就将这修为还要高他一头的水鬼斩得节节败退。
这水鬼能按下心思藏匿了这般久,自是个谨慎十分的。它这死物又不消顾忌颜面,一口凝做实质的怨气雾箭自口中喷出过后,总算将来势汹汹的何昶拦了一拦,过后毫不停歇,就要扎进大河之中。
“吼!”
怎料它这盘算却未能如意,一头遍身鳞甲的恶兽载人飞遁到舟船上空,浓煞从口中随虎吼声喷涌而出,将本就用了雾箭已致元气大伤的水鬼身影喝得脚步一滞,便连整个身子也跟着又淡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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