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了,裴奕面上现出来几分自嘲之色,想起来适才的传音符,便就简单收拾一阵,推门出去。
        “怎么搞成这副样子?”门外的康大掌门甫一见得裴奕时候,责备之中便就带了些心疼之意。他迈步进了丹房,见得了这里头法阵尽墨、一片狼藉的模样,心头一叹。
        “我刚去见了瑶玲那丫头,她状况甚好,或是养个十年上下便就能再次尝试筑基了,你不消操心太多的。”
        “多谢师兄,是师弟又劳烦师兄操心了。”裴奕说话时候面色并未转好,康大宝见了却也无法,只得环顾左右,岔开话题:“坏了倒也是好事,先简单收拾一番,晚些时候我叫魏师侄过来与丹房好生布置一番,既为了方便你,也好练练咱们门中这些阵师的手艺。”
        “但听师兄安排,”
        “你近来到底是怎么了?!”康大宝目光一凝,语气也跟着重了些许。
        裴奕一愣,面上现出些苦笑出来:“师兄多虑了,只是这几日觉得炼丹上头距离突破二阶只差那么临门一脚,却迟迟迈不过去,才生出了些急切之心。”
        可他却是个诚信君子,无有办法如某个无良掌门一般惯会哄人,康大掌门在其面前堪称得上慧眼如炬,眉头蹙起、沉声念道:“我原以为,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师弟你也淡忘了过去之事的。”
        裴奕闻声将头埋了下去,这一回却是沉默了许久方才言道:“师弟也以为该是如此,可事情都已忘了差不多了,偏确儿又.这便再忘不得了。时时刻刻、都在念想。”
        “造化弄人,当年你在鱼山坊市时候就奈何不得他,如今他声势更重,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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