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晓得了。”自小便少有与康大宝独处的康昌懿陡然听得前者的殷殷嘱托,反还稍有些不适,仓促之下,只好简单应了一句。
        “莫要去行那锋芒毕露之事,你与为父不同,为父当其时无有寄托,只有靠着一条烂命来挣前程。现下你要晓得韬光养晦,安心修行,万事自有父亲母亲在,不消心忧。只是,”
        康大掌门言到此处一顿,从康昌懿衣襟间摘下来一缕残存的脂粉气看过一眼。后者面色焦急,正要解释,却又听得乃父淡声言道:
        “只是也莫要沉浸温柔太久,懿儿你资质出众,便连金丹都不是不可以肖想一二,将来前途自该令为父都要望尘莫及。莫要与这些红粉骷髅、水月镜花眷恋太久,免得迷了心窍、后悔终生。”
        康昌懿面色一肃,当即长揖一拜,语气中甚至有了些嗫喏之意:“父亲.”
        “修行人莫要似眼前这般容易遭人惑了心境,回去过后自要诫勉。修行为重,只是若有暇了,也莫要忘了归家看看父母姊妹。”
        康大宝言到此处,转手递出来两个拳头大小的灰色布囊来,低声叮嘱:“你自争气,都已成了金丹亲传,为父便是要与你讲法,也怕讲不真切。
        便就给付些资粮与你傍身吧,都是些见得光的物什,自用便好、不消担心。这灵虫袋里头是狮虫,为父将手头狮虫分做三股,懿儿你与晞儿各得一股,我自留一股,危急时候,当能护得你些周全。”
        “父亲.”
        “走了,里头有个食盒,一层是世伦制得肘子、一层是你阿娘调得素羹,莫忘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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