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细细思索一阵过后,费南応这才转圜言道:“毕竟我家灵土远迈重明一宗,编管起来自是要艰难辛苦许多。
        加之从京畿道迁来的良姓、寒素终归不多,本地募来的又难堪大用,这才未见成果。不过想来待得再过几年,事情都做得熟了,当是会好起来的。”
        依着费天勤的性子,他倒也不怎么计较这些冗杂俗事,现下也不过是心血来潮了,方才提上一嘴,听得费南応如此解释,便也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不过费天勤那头不再发话,费南応却是心思一动,复又转而问道:“那老祖,云角州这里?”
        费天勤横他一眼,淡声道:“这般贫瘠之土,有何留恋?难不成还有留驻弟子守这苦地?与朱彤那小子打个商量,自许给你那侄婿去吧,他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当是会喜不自胜,也算我费家为其补份嫁妆。”
        费南応倒也无有异议,只是又言:“也不晓得韩城岳家会不会留下来与康小子置气,岳檩在金丹之下,终归是个麻烦角色。”
        “呵,岳檩那小子觊觎皇嗣妃位一事,都已令得好些京畿贵家心生不满。若不是他当年做下蠢事,而今说不得都已遭他得逞了。
        现下京畿诸公不过是还顾忌着公爷会不会顾念那点儿旧情,不然那劳什子韩城岳家早就被人屠了满门。
        只是依着他们匡家这些宗室的心性,所谓这旧情又还能念得几年?岳家到时候无有所执,何消顾忌?康小子若连这等门户都抵挡不得,那阿弟便就也无有必要见他了。”
        不知是不是费南応错觉,此番再见得费天勤提起康大宝的时候,他倒觉得后者一双锐目有些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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