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忍,是为明日之不忍;今日暂放县吏受辱之事、是为明日天下正官能替太祖血裔真正牧守各方;
今日暂由合欢宗肆意猖狂,是为明日涤清玉宇,师出有名。公爷,圣人言:‘小不忍则乱大谋’,下吏恳请公爷明鉴!”
听到这里,匡琉亭目色方才柔和些许,只听得他继而言道:
“你当真看不出合欢宗此番动作,是意在费家么?!费南応是我潜邸旧人,颍州费家照旧有大批子弟抛家舍业来这荒蛮边州,你又要本公如何与他们交待。这天下人岂不笑我匡琉亭是薄情寡义之辈?!”
“‘大鱼吃小鱼’,同样是圣人所言至理。如若公爷真插手此事,才会来招来话柄。”
朱彤开口再劝:“合欢宗本来摇摆不定,全赖公爷丹成上品、轰动寰宇,这次能够迁徙精锐赶赴山南,更是足见恭顺。初期时候有些不当之举,也是难免。国公府替其遮掩都属应该,怎么还能发声诘问呢呢?”
这番话后,匡琉亭似是倏然冷静了下来。过了一阵,他才咬牙言道:“天下人当真不笑?”
“若是公爷做出了‘因一个巨室门户,得罪了元婴真人’这等不智之举,才会招来天下侧目。”言到这时候,朱彤也已觉察出来了匡琉亭这心意转换,便就又趁热打铁,恭声劝道:
“大卫天下之中,公爷只需得在意这遍布各道的三十二家元婴势力心情若何。至于余众心意,自是不值一提。况乎现下合欢宗手段温和,不过是做些试探。
颍州费家兹要是晓得明哲保身,那么此番合欢宗却也做不出来什么大动作,无非便就是那劳什子重明宗赔些弟子、损些资粮。”
匡琉亭被这话震得身子一颤,脑子里头登时滚出来大篇言辞,却寻不到一个来做辩驳,便就又缄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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