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倒未曾想,我才行得一半,便就从闲人口中闻听得了尔等将宗门经营地十分红火,都已跳脱出了平戎一县,成了一州显宗。既如此,我这不堪之人、便觉也无脸面回来,”
        连雪浦言到这里时候,以袁晋为首的几个晚辈正待要出声宽慰几句,却又被前者拂手止住,但听得他复又开腔:
        “掌门师兄薨时,我正在外游历。本是要回来奔丧,却又听得相熟人讲,何师兄是因了私心传位于宝哥儿,令得李师兄愤然出走。
        这才有些兴复气象的宗门即就四分五裂,还险些上演了兄弟阋墙的丑事。便就只觉得好没意思,自往外道行去。
        现在想来,我当时怕是遭猪油蒙了心思,怎就未曾想过,我家掌门师兄做事,又何曾有过差错?”
        连雪浦发问过后、声音一顿。他到底也是位时常聆听真人教诲的经年丹主,哪能被这伤感情绪左右太久。
        当他将眼神从何掌门金身上头缓缓收回过后,再看向堂内弟子时候,便就已经换了一副振作表情:
        “我本是背弃了宗门的无德之人,本不该也不敢再回来拜祭祖师,但此时涉及宗门存续,也不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值此时候,袁晋也终于才得了说话机会,但见他恳声言道:“师侄代宗门上下,多谢师叔援护之恩。”
        连雪浦听得此言,眼神又显而易见地黯淡几分,他将袁晋看过一眼,语气里头露出来丝疲惫之意:“晋哥儿此时若是真心谢我,便不该说谢我。”
        后者忙道不敢,不过连雪浦却也不再在乎。除了袁晋这位自小看到大的后辈之外,堂内众修他便无有一人相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