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得贺元意笑着摇了摇头,接话言道:“哪有师弟所想那般容易,到底是关系康师妹安危的法器,师兄我连题都还未破过,且再缓两月看看。”
        一旁二人听后都笑,任谁都知晓得康令仪身为掌门独女,向来深受宅中几位夫人喜爱。便连费疏荷这正室大妇、亦对她视如己出,她与裴香草二人,却都能算得康大掌门的掌上明珠。
        贺元意将来这差遣交付时候,所铸法器若是存着一点考虑不周的短板,怕是真要招来几位夫人怪罪,那便有些得不偿失了
        唐玖与这位常在器堂做事的师叔相见机会却是不多,躬身施礼过后,便就未放过这难得的求教机会,向后者请教起了法器的养护之法。
        说起来这亦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同样两件法器,若是一方温养得法、一方放任不管,那么待得岁月推进过后,其威力便已能称得“悬殊”二字。
        唐玖自小未少过宗长教诲,但法无定势,对于不同的法器、温养之法却也有所不同,贺元意作为二阶器师,自是能言简意赅的为这师侄精心设计一样合用之法。
        只是他这边方才言到一半,便就见得此地主人野瑶玲已经越步出来。
        自成了道基过后,野瑶玲也已褪去了那副鹤发老妪的模样,重回了玲珑身段与一副好颜色之后,岁月只在其眼角留下来几丝细纹,提醒着旁人这美妇早已不是了二八佳人。
        今日法会野瑶玲本不想开,却是康荣泉极力要求。已经从周宜修手中全盘接过了重明宗灵植一事的后者,现下却已是故传功长老裴奕一脉的头面人物。
        重明宗这些年确是日新月异不假,但裴奕一脉却也难称兴旺,这些年甚至只有康荣泉一人独挑大梁。
        野瑶玲以耄耋之年历经辛苦筑成道基,固然前路曲折、叶品低劣,但却需得要发些声量出来,好叫诸位长辈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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