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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道兄又是何苦来哉?”袁不文持戟而立,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岳檩弹剑而和,语气淡淡:“听得风声,怎舍得不来凑凑热闹,只是未想过康家小子动作如此之快罢了。”
袁不文眉头一挑,发声问道:“如是说来,周遭稍有空暇的丹主当是都要来凑这热闹了?不晓得道兄可晓得是否有上修动身?!”
岳檩本不想应,但见得袁不文眼神认真,却还是应声答道:
“康家小子现下到底风光还在,那些有家有业的未必会动,不过穷疯了的上修又哪还会顾得所谓体面、所谓后事?”
后者闻听得岳檩言讲,心头便就也已有了些眉目,继而揖首谢过。岳檩又深深看过袁不文一眼,语气里头有些唏嘘:
“过去却不晓得,袁道友选女婿的目光,确要比岳某人强上许多。”
袁不文听后本想以袁夕月身份不显来做宽慰,可一想起岳家岳红果现下在五姥山的际遇,却又说不出口。
如今看来,涉及皇嗣这等事情哪是岳家一个边地良姓能得掺和的。岳家若不是早早地弃了两仪宗,投到云角州侯府上,也未必会有如今这样的惨淡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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