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晋想到这里,只是在心头盘算一阵,继而这面上却是不见喜怒,只是又出声问道:“人带来了么?!”
        单士杰忙不迭点头一阵,袁晋才又言道:“将那位单道友带上来吧。”
        前者自是不敢怠慢半分,只是朝后做个动作,一个须发皆乱、眼神呆滞的中年真修便就被提了上来。
        “这单家前辈才止不过初期修为,谋划倒也深远。”袁晋身旁的靳堂律打量一阵过后,出声暗讽一声,直令得单士杰在内的一众单家主事尽都羞惭不已。
        他明明才是个练气修士,贬谪时候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这等气质,确是难在其父靳世伦那一代被康大掌门教导规劝得谦和小心的弟子身上难得看见。
        偏一众真修却也不觉这上宗弟子说话难听,反是都还低下头去,缄默不言。
        袁晋只浅浅看过一眼,便就没了兴趣,再偏头看向单士杰,即便不发一言,后者也被那灼灼目光烫得快步迈到跪在地上那单家真修身前,取出飞剑,剑光一闪、收其性命。
        亲手了结过自家长辈这等感受自是算不得好,可单士杰却是来不及收拾心情,反还迅速掷下手中已然鲜红的飞剑,疾步行到袁晋身前、大礼拜下之际双手复又取出一物高举:
        “单家有罪、请长老宽宥!!”
        袁晋面上照旧是古井不波,他只将那单士杰奉上那灵光熠熠的牟丹金穗轻轻瞥过一眼,便就授意身后的靳堂律小心收好。
        随后才与单家主做了个暂且退下的动作,复又背过身去、看着那灵光大盛的法阵光罩久不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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