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全靠着敢来山南道挣个前程,才能在舍了原佛宗弟子身份过后,出任了费南応司马府中长史之职,才跟着混枚结金丹、证得伽师。
这等无望元婴、道途艰难的人物在显宗门下不说车载斗量,却也不怎么值钱,却远不能与尕达这本应寺佛子相提并论。
且二人关系却也尴尬,毕竟原佛宗与本应寺虽然同属释修,但一为本朝显宗之祖、二为大卫密宗之源,是以二者之间却是少有交际。
认真说来,两家论起关系,或还不如与许多杂、道之家来得亲切。
是以不色今番能得登门,却也是一件罕见非常的事。勾得向来自诩算无遗漏的尕达都是心生好奇、早早来候。
“愿佛友早日成佛。”
“佛子金安。”
二人各自行过招呼,以宾主落座,尕达以指为刀,将案几上头一块足有人头大小的黑褐色茶砖切下寸许大小,放进加了血精、已然沸腾的雪域灵液之中,好生烹煮。
堂内旋即便就升起来一股难以表述的刺鼻味道,不色面色无异,尕达则觉甘之若饴,笑声言道:
“这苦血茶还是本座出寺之前,由禅师体恤赐下。禅师与我言其已经在大雪山下混一转经筒内供奉千年,佛力精纯无比。尝闻佛友乃好茶之人,权请品鉴,还望莫要嫌弃才好。”
不色从前从无饮茶习惯,但今番听得尕达所言,还是十分捧场端起饮个干净,压下腹中翻天倒海,昧心赞道:“果是好茶,初饮一番,似如菩提树下悟道,险些顿悟一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