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等变故,非但未令得这费家贵女着恼半分,反是令得后者在心头生出来了几分喜意。直勾得她索性又软糯出声:“抱阴守阳,何以明辨清浊“
孰料寥寥十余字甫一出口,费晚晴即就倏然间簌簌发抖一阵。
“这关卡可足足拦了我一甲子有余!沉疴尽去、念头通达!”她这一声轻呼才起,气落在简牍上的指节即就被染成青碧色。
堂屋檐角悬着的铜铃突然哑了,几粒黑血从费晚晴耳垂两边徐徐滚落、化作血线擦过香肩,最后才坠在了其身前砚池里头。
“啵啵”声响起时候好似重物坠落其中,继而又过了几息时候,这几颗血汗便就将费晚晴面前的一池碧水染成浓墨。
只是她似也在此时候寻到了自己结丹不得的症结所在,便也无暇分心,只得兀自默诵不停。
也不晓得是过了多久,待得又有一片院中的槐叶从睫毛上扫过时,费晚晴恰好睁眼,一双不停变幻只觉的素手动作也戛然而止、
障目时候,恍惚间,她似是看见了自己正值桃李那年,成就冰叶时候、是有如何意气风发;叶落时候,她又才看到了埋首案牍、憔悴难言那招人怜惜的模样。
“手札中言:‘心浊则世浊,心清则世清,非天地生浊,乃人心自迷’,心浊世浊、心清世清.”
“原来如此,错矣!错矣!!”话音刚落,院中倏然间响起来一阵快意笑声。
费晚晴只觉多年来却未有如此通泰时候,这番听过族中宗长所言、来了重明宗一行,确是一绝妙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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