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谢柳生一般醒悟过来的人终是少数,坊市里外此时有不少人聚集在此,一个胸重屁股翘的丰腴女修尤为显眼。
听说这康大宝都要被押解入狱了,她便特意舍了生意不做,来此处看这桩热闹。
见到康大宝的目光投了过来,女修啐口唾沫,心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姑奶奶当年自荐枕席,你这厮还拿乔看不上!却与霍家那小浪蹄子搅在一起!
呸!本就是个卖货郎的贱命,还当真以为自己翻身做了老爷呢!香肉都不晓得吃,去死牢里头吃牢饭吧。”
康大掌门倒不晓得这女修心头对自己存了这般大的怨气,抵着脑袋跟着衮求寿掠过本该是罪臣乘坐的囚车,一道上了架豪华的兽车。
本该三人同乘的囚车此时只有一个眼神涣散的男子独自在里头,有些寂寥。
饶是当年与罗恒共事之时相处得很不痛快,可见到对方如今这副模样,康大宝仍免不了有些唏嘘。
心知这罗恒便是衮求寿与邓百川交谈时所说的“没有跟脚出身的泥脚汉”,三人同行,真正要掉脑袋的多半也只有他一个。
康大掌门做不出“失火唱山歌”的事情,倒是因了罗恒的境遇,生出些兔死狐悲的凄凉感来。
兽车上没了女乐、灵酒,衮求寿的谈兴也不怎么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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