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本伯知道,你不想为仙朝赴死,”匡琉亭轻轻一叹,又朝向堂内众属吏,沉声念道:“便是他们,面上一个个冠冕堂皇的,其实心里头也不想为仙朝赴死。”
“下吏有罪!”
“伯爷息怒!”
二位司马当先下拜,后头的州廷属吏动作亦不慢,跟着跪下。
“本伯又怎么能怪你们呢?庙堂上的王公贵戚、台阁重臣,又有几个愿意与国同休呢?”匡琉亭这话说得太重,似是一块巨石坠地,震得在场众人都不敢言了。
“康大宝,抬起头来。”匡琉亭不再理堂下一众属吏了,轻声喊道。
康大宝应声抬头,面上已是满头大汗。
只见匡琉亭面上怒气已消,朝着康大宝温声言道:“你有罪,罪不小;亦有功,功更大。按说这功是功,过是过,二者本不该相抵。
可你失阵前后都在为州廷效死拼杀,宗门上下,毁家纾难、可称忠良。失阵之事,罪在你,也在司马府、在州廷、在我。
本伯若再不分青红皂白地降罪于你,就太苛待功臣了,传出去也要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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