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黑履道人一直面无表情,默不作声。转过头在身后紧跟的人群中寻摸了半天,才开口问道:“他人呢?”
“师叔,大师兄在祠堂里头。”袁晋涩着嗓子开口,黑履道人甩开众人,独自进了宗门祠堂。
康大宝一身脏污的法衣都还未换下,只呆愣愣地看着韩韵道已经熄灭的魂灯,默不作声。
他还记得这魂灯不便宜,康大掌门当时不舍得给这些初来乍到的外事弟子们这份钱,却又怕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是厚此薄彼,还特意舍近求远,偷偷跑了趟韩城,才购得回来。
只是未想到,这般快便用上了.
“韵道刚上山的时候,最怕疼了。这下不晓得,受了.受了多少罪才”康大宝发白的嘴唇颤抖不止,嗫喏了好一阵,才喃喃的念了出来。
“哭了?”黑履道人进门后不看康大宝,也看着一盏盏熄灭的魂灯说道。
“没哭,师父当年便说过,哭是最无用的。”康大宝愣了一阵,讷讷答道。
“你请来的丹师看过了,青哥儿的手没保住。自此道体不全、经络不通、百穴已残、筑基艰难,你怎么想?”
“.师叔可知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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